「我不管！我還要再回去懺悔室！」趙曉蕓捶打著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句話徹底擊潰了賀景yAn。他猛地抬頭，臉上血sE盡失，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全然的絕望與不解。他抓著她揮舞的手腕，力道之大，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，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說什麼……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輕顫，每個(gè)字都像從冰窖里撈出來的。他無法理解，為什麼在經(jīng)歷了這樣的生Si關(guān)頭後，她想的竟然還是那個(gè)骯臟、充滿罪惡的地方。那里是他地獄的起點(diǎn)，是他永遠(yuǎn)無法原諒自己的證據(jù)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種地方……你還想回去……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(diǎn)……差點(diǎn)就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說不出那句「Si掉」，喉嚨像是被堵住了。他看著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臉，又看看她眼中那份不肯屈服的倔強(qiáng)，一GU巨大的無力感席卷了他。他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，結(jié)果卻連自己最A(yù)inV人的心都沒能看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我……是我不好……我不該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終於松開了力道，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，他的臉冰冷得像塊鐵。他不再試圖講道理，只是用這種方式尋求一點(diǎn)微不足道的溫暖，像個(gè)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浮木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曉蕓，求求你……別再折磨我了，也別折磨你自己……我們好好過日子，好不好？什麼都聽你的……求求你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低頭，將額頭抵在她冰涼的手背上，高大強(qiáng)壯的身T微微蜷縮著，像一只受了重傷後，躲在角落里T1aN舐傷口的野獸，發(fā)出瀕臨破碎的嗚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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