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也都是圍坐一處，饑腸轆轆，一時之間也根本沒有興趣說什么話，各自都是低著頭扯著肉。

        馬肉的纖維很硬，比牛肉還要更硬些，并且脂肪較少，烤制之后更是堅韌，要是沒有一個好牙口，吃起來真的不是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    比起烤的有些發(fā)硬的烤馬肉來說，加了些佐料的肉湯更受歡迎，內(nèi)五氏君長已經(jīng)接連喝了兩碗了，還在示意要加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斐潛坐在馬扎上，扭了扭屁股，有些硌得慌。因為現(xiàn)在還穿著戎裝，屁股下面墊著戰(zhàn)裙，鐵片什么的膈應(yīng)得很，自然坐著不怎么舒服，但是至少比起跪坐來說好了許多。

        酒水也上了一些，不過量不大，就只有一壇，一人分得兩三碗，意思意思也就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喝過一輪酒，多少填下了些肉墊底，這才有心思放到了吃食外面來，內(nèi)五氏君長牼畢竟還是氐人，性格還是直了一些，看著斐潛問道道：“這個……敢問將軍，是否進(jìn)軍取涼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話音落下，眾人也都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，一同將目光匯集到了斐潛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這話問的，真是毛糙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不過難怪，畢竟是氐人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此間非某進(jìn)涼州，乃涼州迫某也?！膘碀摰灰恍?，說道，“……人必自侮，然后人侮之。此戰(zhàn)，實非某所愿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內(nèi)五氏君長牼點了點頭，或許是沒聽明白，或許是覺得斐潛的態(tài)度并不明朗，便又說道：“那么，將軍下一步……要和西涼諸部交戰(zhàn)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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