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的玉京城,蟬鳴聲此起彼伏,熾烈的陽光灑在朱雀街上,將青石板路曬得發(fā)燙。街邊的柳樹蔫頭耷腦,枝葉間偶爾漏下幾縷微風(fēng),卻也帶著燥熱的氣息。
幽州藩王伏法的消息,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,激起層層漣漪。
百姓們擠在街邊,踮腳張望,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“聽說了嗎?幽州藩王今日押解進(jìn)京,據(jù)說要午門問斬!”
“那可是皇上的親兄弟啊,怎么就……”
“親兄弟又如何?勾結(jié)漠北王庭,害死多少北境將士,死有余辜!”
太女立在皇城角樓飛檐下,九鸞禁步被夏風(fēng)撩得叮咚作響。我望著囚車?yán)锬堑镭E身影——幽州藩王金木然,此刻蓬頭垢面,琵琶骨穿著玄鐵鏈,每晃一步都帶出渾濁的血沫。
“殿下,要封街嗎?”趙昭的劍穗掃過她垂落的袖口。
“不必。讓他們看?!?br>
囚車緩緩駛過朱雀街,車輪碾過青石板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金木然抬起頭,渾濁的目光掃過街邊的百姓,最終定格在我身上。
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,聲音沙啞如破鑼:“金城!你以為殺了我,就能坐穩(wěn)這江山嗎?儲君之位立給一個女娃娃,這天下遲早會有人來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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